太后娘娘微微一怔,这小子还怪会讲的,该有的切入点都被他给堵住了,太后娘娘唯有另起口子,便眼眸微垂似是回想般,惨戚戚道:
“想当年本宫与你娘亲不管他人非议,互相称呼姐妹,关系如何融洽…”
说至此,她便放下了高高架起的双腿,单手掩面,单手去端那杯茶,痛斥道:
“不曾想如今,昔日妹妹之子竟同本宫说些什么‘避嫌’之类的话来,你可知道按本宫同年儿母妃的关系,你应是喊本宫一声孟姨的?”
裴修年当即一步上前,拦住了太后娘娘的手,他柔声道:
“孟姨小心茶烫。”
裴修年暗自微咧嘴角,《孙子兵法》上有一句话叫做:卑而骄之。
他顺势坐在太后娘娘的身侧,太后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幽香,离近了便能嗅得到,不像是胭脂俗粉那般刻意的香味,清香淡雅,恰到好处。
裴修年一边替她吹凉茶,一边轻声道:
“避嫌此事并非为我,而是正是为了姨,若是遭了敌对党派就此事攻讦,孩儿是孤家寡人无甚所谓,只担心娘娘的名誉受损,得不偿失。还请姨不要心生郁结才是。”
太后娘娘心中一凛,中招了!
她一时半会儿竟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,只有接过裴修年的手中的茶,轻轻抿了一口,才转了话题:
“年儿此行自杭州归来,就没什么话同本宫说的么?”
裴修年知道躲不开这個话题,便是道:
“孩儿自是要多谢太后娘娘救命之恩的,只是当务之急是孩儿得先弄清楚谁想要害我,不然孩儿寝食难安。”
裴修年抬起的眸光中略带几分狡黠,他继续道:
“这同样也是孩儿宁愿受禁足的原因,毕竟敌人在暗,但即便是这大周的紫禁城,也未必安全,朝堂党争激烈,立储博弈更是,就是不知姨对于此人可有头绪?”
太后娘娘被他这似要掘地三尺般的眸光盯得有些发毛,哼声道:
“本宫只是派人保护伱,本宫又怎么知道是谁要害你?”
裴修年觉得自己的前戏已经到位,如今是应当向这位太后娘娘最薄弱的位置发起攻势了,他便是直捣黄龙道:
“娘亲走后这么久,孩儿从未见过孟姨一面,娘娘为何又在如今想到了我?”
太后娘娘的眼睑微垂,双手捧着这杯暖洋洋的茶,轻声道:
“年儿你母妃走后,本宫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地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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