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,像是深潭里的磷火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们不该来。” 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在墙上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浓重的喘息。男人举起手中的煤油灯,昏黄的光晕里,我看清他脖颈处狰狞的烧伤疤痕,纵横交错,像是被火焰啃噬过的树皮。
阿凯突然尖叫着转身就跑,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回荡。我握紧手电筒,强压下转身逃跑的冲动。“我们只是来探险......” 话没说完,男人手中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晃动,火苗窜起半米高,在墙上投下巨大扭曲的影子。
“出去!” 他暴喝一声,煤油灯重重砸在我脚边。玻璃碎裂的瞬间,火苗腾地窜上我的裤脚。我慌乱地拍打火焰,却在抬头的刹那,和男人那只唯一的眼睛对视。那一瞬间,我仿佛看到无数痛苦和绝望在他眼底翻涌,像是被封印在黑暗中的幽灵,在这一刻突然苏醒。
剧烈的疼痛让我清醒过来,我转身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。身后传来男人沉重的脚步声,还有断断续续的呢喃:“别靠近...... 别......”
当我终于冲出厂房时,阿凯正蹲在铁门外干呕。“那、那是人是鬼?” 他抹了把嘴角,声音还在发抖。我低头查看被烧伤的小腿,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泡,火辣辣的疼。
回到家后,那个神秘男人的身影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我开始疯狂搜索关于这座纺织厂的资料,在泛黄的旧报纸里,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清晰:1998 年 12 月 23 日深夜,纺织厂突发大火,二十三名工人被困火海。官方报道称事故原因是电路老化,但论坛里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 —— 有人在火灾发生前看到过奇怪的仪式,那些暗红的符号,和我在厂房里见到的如出一辙。
更让我震惊的是,遇难者名单里赫然写着 “刘赟,25 岁,纺织厂安全员”。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笔挺的制服,眼神明亮而坚定,和我在废墟里见到的那个满身伤痕的男人,无论如何也难以联系到一起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。一周后,我带着急救箱和录音设备再次来到纺织厂。铁门依然虚掩着,仿佛在等待着什么。这次我没有贸然闯入,而是在厂房外守候到深夜。
凌晨两点,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。刘赟背着一个麻袋,步履蹒跚地走向不远处的垃圾场。我悄悄跟在后面,看着他把麻袋里的食物残渣倒进垃圾桶 —— 全是新鲜的猫粮。
“刘先生。” 我轻声开口,生怕吓到他。刘赟猛地转身,煤油灯差点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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