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吓得哭了好久,她抱着女儿说 “没关系,珍珠不疼”。
“囡囡不怕,娘在呢……” 她拿起银簪,指尖抚过缺角的地方,突然发现簪身上刻着个极小的 “婉” 字。这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亲手为她刻的,他说 “婉卿,等我回来,就用这簪子娶你过门”。可他走后,只留下一封被张老太撕碎的信,和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。
“你毁了我的一切……” 林婉卿捏着银簪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整座别墅突然剧烈摇晃起来,地板裂开无数道缝隙,从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在流血。二楼传来木板断裂的声音,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,像是有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。
她飘到楼梯口时,看见个小小的身影正从楼梯上滚下来,红袄绿裙,正是囡囡。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,额头上渗着血珠,染红了半边小脸。“囡囡!” 林婉卿冲过去想接住她,可女儿却穿过她的身体,重重摔在地上,哭声戛然而止。
楼梯上,张老太正拄着拐杖往下走,每一步都踩在囡囡滚过的血迹上。“小贱种,敢跟我顶嘴,摔死你才好!” 老太啐了一口,拐杖在地上戳出个小坑,“跟你那个戏子娘一样,都是丧门星!”
林婉卿的眼前阵阵发黑。她想起来了,那天囡囡听见张老太说她娘 “是没人要的破鞋”,就鼓起勇气反驳 “我娘是最好的人”。结果被张老太从楼梯上推了下来,额头上缝了五针,留下个月牙形的疤痕。囡囡总说那疤痕丑,她就用胭脂给女儿遮住,说 “我们囡囡永远是最美的”。
“我的月牙儿……” 她伸手去摸地上的血迹,指尖却沾起片干枯的花瓣。那是囡囡最喜欢的海棠花,她总爱在发间插一朵,说 “娘唱戏时戴凤冠,我戴海棠花,我们一样好看”。可现在这花瓣上,却沾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皮肉,带着淡淡的粉色。
别墅里突然飘起海棠花香,浓郁得让人窒息。林婉卿看见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,月光涌进来,在地板上积成银色的水潭。水潭里浮出无数个小小的脚印,有大有小,像是囡囡和阿元在跳舞。他们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清脆得像风铃,却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丢啊丢啊丢手绢……” 林婉卿跟着哼唱起来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快点快点抓住他……” 她跟着脚印飘到客厅,看见八仙桌上摆着个破碗,碗里盛着半碗浑浊的液体,上面漂浮着几粒米饭。这是阿元最后一顿饭 —— 那天他发着高烧,张老太只给了他半碗馊掉的米汤,说 “喝不死就活着,死了就埋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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