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 “樱冢”。
凌晨三点,冰雹停了。玲奈被院子里的窸窣声吵醒,透过窗帘缝隙,看见月光下的樱花树在摇晃,树下站着个穿绯红振袖的女人,正用手刨着泥土。
她抓起那枚黄铜钥匙冲出房门。女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泛着冷白,刨土的手指指甲缝里全是黑泥。“雪子小姐?” 玲奈喊出日记里的名字,女人猛地回头 —— 那张脸与镜中影像重叠,左眼的位置是个黑洞,流出的血染红了振袖的樱花。
玲奈转身就跑,却被树根绊倒在庭院角落。手指触到块松动的石板,下面露出个黑木箱。打开箱盖的瞬间,腐臭味混杂着杏仁味直冲鼻腔 —— 里面是具蜷缩的骸骨,脖颈处套着樱花纹的项圈,项圈上还挂着半枚樱花胸针,与照片上的那枚正好能拼合。
骸骨的左手骨紧攥着张撕碎的照片,拼凑起来能看到穿振袖的雪子和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背景是东京的制片厂。
玲奈在阁楼发现那箱胶片时,晨雾正从气窗钻进来。胶片筒上贴着 “大正映画” 的标签,最上面的铁盒锁着樱花纹的挂锁,钥匙孔的形状与她那枚黄铜钥匙完美契合。
放映机转动时发出齿轮绞肉般的声响。白墙上浮现出黑白影像:昭和五十年的夜樱庄庭院,雪子穿着振袖跳舞,镜头突然转向二楼窗口,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举着相机偷拍。画面剧烈晃动起来,雪子惊恐地后退,男人抓住她的手腕,胸针掉落在石板路上。
胶片突然卡住,烧焦的气味中,画面定格在雪子被拖进房间的瞬间。玲奈关掉放映机,却听见阁楼的地板下传来呜咽声。撬开松动的木板,下面露出个半米见方的空间,里面堆满了被剪碎的胶片。
拼凑起来的画面让她胃里翻江倒海:雪子被绑在榻榻米上,金丝眼镜男人举着摄像机,而站在旁边的和服女人,胸前别着雪子的樱花胸针。
画面最后是冲天的火光,雪子在火焰中挣扎的身影渐渐变成了绯红色,像朵燃烧的樱花。
胶片烧尽的瞬间,阁楼的气窗突然被撞开。玲奈抬头看见雪子的脸贴在玻璃上,左眼的黑洞正对着她,嘴里涌出的血沫在玻璃上画出扭曲的樱花。
清晨的阳光穿透薄雾时,玲奈在庭院的樱花树下挖出了第二具骸骨。这具骨架比雪子的纤细,脖颈处有明显的勒痕,指骨上还套着枚樱花纹戒指 —— 与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一模一样。
“妈妈……” 她颤抖着抚摸骸骨的指骨,突然明白祖父遗嘱里那句 “偿还三代血债” 的含义。母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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