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将奏章放在案上,声音平静:“陛下,二十年前雁门关之围,若非萧将军力战,洛阳早已失守。可朝廷却要斩尽杀绝,换作是臣,也会反。”
显德帝猛地拍案而起:“放肆!你竟敢为反贼说话?”
“臣不敢。” 沈清辞屈膝行礼,“只是磐国已占漠北七州,兵锋直指幽州。若朝廷再不出兵,恐怕 ——”
“出兵?” 显德帝冷笑,“如今楚、吴、蜀、越四国虎视眈眈,朕若调兵北征,谁来守这洛阳?”
沈清辞抬头,目光清澈:“陛下,百姓要的不是年号更迭,是安稳度日。萧策在漠北轻徭薄赋,与民休息,已有万余流民归附。若朝廷能放下成见,与之议和,未必不是好事。”
显德帝盯着她看了半晌,忽然笑了:“清辞,你是不是忘了,你父亲就是死在萧策父亲手里的?”
沈清辞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。她想起那个血染白袍的少年将军,想起他在桃花树下说:“清辞妹妹,等我凯旋,便求陛下赐婚。”
“臣不敢忘。” 她缓缓抬头,眼中没有泪水,只有一片冰湖,“但臣更记得,父亲临终前说,为国者,当以百姓为重。”
显德帝沉默了。窗外的风卷着花瓣飘进殿内,落在那幅摊开的地图上,恰好遮住了 “磐国” 两个字。
磐国章和元年,秋。
漠北的风已经带上了寒意,萧策站在新建的宫殿前,看着工匠们安装最后一块匾额。“承庆殿” 三个大字苍劲有力,是他亲手写的。
“陛下,” 内侍监总管李德全捧着一件狐裘过来,“天凉了,披上吧。”
萧策接过狐裘,却没有穿上。他想起小时候,母亲总说:“策儿,你要记住,身为武将,不能怕冷,因为你的士兵们在寒风里站岗时,你也该陪着他们。”
“南边有消息吗?” 他望着南方,那里是洛阳的方向。
李德全低声道:“沈相又上了奏折,劝显德帝议和。但听说…… 被驳回了。”
萧策的指尖划过冰凉的匾额,忽然问道:“你说,清辞现在还好吗?”
李德全迟疑片刻,答道:“听说沈相在朝中受了不少排挤,楚、吴两国都想拉拢她,但她都拒绝了。”
萧策叹了口气。他知道沈清辞的难处,夹在朝廷和磐国之间,她就像风里的芦苇,看似柔弱,实则坚韧。
“传旨下去,” 他转身走向校场,“明日起,全军操练,三个月后,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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