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色的水痕。
“诸位都看看,” 李昭然指向舆图上标注着黑风峪的位置,声音因压抑着怒火而微微沙哑,“这里,三百二十七具尸骨还未寒,大渊的使者就在朕的朝堂上,跟朕谈‘过错’。”
兵部尚书秦岳上前一步,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将曾任征西大将军,对边境形势了如指掌:“陛下息怒,黑风峪地处大渊云州境内,距两国边境仅八十里。那里虽名为山匪盘踞,实则是大渊镇北侯赵承宇的私兵营地,这已是公开的秘密。”
“私兵?” 户部尚书周衍皱眉,“大渊律例明文禁止藩王豢养私兵,赵承宇敢如此明目张胆?”
“有何不敢?” 吏部尚书宋濂冷笑一声,“赵承宇是萧远山的亲弟弟,手握大渊西北三州兵权,这些年借着剿匪之名,不知截了多少往来商队。前两年镇北侯府突然扩建,府中珍宝古玩多如牛毛,钱从何来?还不是靠劫掠我们大幽的商队!”
议论声在殿内响起,不少曾遣家眷经商西域的官员脸色凝重。近年来,大渊国力渐衰,对边境的掌控力大不如前,各路藩王拥兵自重,早已不把朝廷放在眼里。
“陛下,” 大将军秦苍出列,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将是秦岳的胞弟,刚从北境戍边归来,“大渊国力空虚,边防废弛,镇北侯赵承宇虽有十万兵马,却多是老弱残兵。依臣之见,不如借此机会,挥师南下,一举荡平黑风峪,也好让那些藩王知道,我大幽子民的血,不是白流的!”
“不可!” 礼部尚书温彦立刻反驳,“两国交战,非同小可。如今春耕刚过,国库虽丰,却不宜轻启战端。不如遣使再与大渊交涉,令其交出凶手,严惩渎职官员,赔偿损失……”
“赔偿?” 李昭然猛地转身,目光如刀,“温大人觉得,三百多条人命,能用多少银子来赔?沈梁氏腹中还有三个月的身孕,那是两条人命!朕若连自己的子民都护不住,还有何面目坐在这龙椅上?”
温彦被问得哑口无言,汗如雨下。
李昭然深吸一口气,走到舆图前,指尖划过大幽与大渊的边境线:“秦苍听令!”
“臣在!” 秦苍单膝跪地。
“朕命你即刻点齐四十万大军,兵分三路:东路出云州,直逼大渊重镇阳平关;西路沿河西走廊南下,切断其与西域诸国的联系;中路主力由你亲自统领,目标 —— 黑风峪!” 李昭然的声音掷地有声,“朕要让大渊知道,犯我大幽者,虽远必诛!”
“臣领旨!” 秦苍叩首起身,眼中燃起熊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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