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就是我的亲兵。”
梁峥捏着酒碗的手指突然收紧,陶土碗在掌心裂开细纹。“他……”
“你爹是好兵,” 魏虎仰头饮尽,酒液顺着花白的胡须往下淌,“守雁门关时,为了护我被三支箭射穿了胸膛。”
帐外传来刁斗声,梁峥望着跳动的烛火,突然明白母亲塞给他铁牌时,眼神里藏着的不光是牵挂。
雁门关的雪,比梁峥记忆里任何时候都大。
他伏在墨影背上,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花。铁骑营的三百弟兄呈楔形排布,玄色披风上落的雪已经厚得能攥成团。
“记住了,等会儿听我号角行事。” 魏虎的声音透过风雪传来,他的虎头枪斜指地面,枪缨上的红绸结了层冰壳。
梁峥舔了舔冻裂的嘴唇,目光越过城墙垛口。关外的雪原上,黑压压的匈奴骑兵像潮水般涌来,他们的皮帽上插着鹰羽,在风雪中忽明忽暗。
“放箭!”
城楼上的梆子声刚落,箭雨就织成道黑网。匈奴人前仆后继地冲上来,云梯撞在城砖上发出闷响,像巨兽在磨牙。
魏虎突然举起长枪:“铁骑营,随我杀!”
吊桥轰然放下的瞬间,梁峥感觉墨影的肌肉在颤抖。他伏低身子,马槊平端胸前,冷风灌进甲胄缝隙,冻得肋骨生疼。
两军相接的刹那,梁峥听见骨头碎裂的脆响。他的马槊刺穿第一个匈奴兵的胸膛时,对方的血溅在他脸上,滚烫得像要把冻疮都烫化。墨影长嘶着人立,前蹄踏碎了另一个骑士的头颅。
“左翼!” 魏虎的怒吼撕破战团。梁峥转头时,正看见十几个匈奴骑兵绕到侧面,为首那人的弯刀上镶着绿松石 —— 和去年在破窑外见到的一模一样。
“墨影,冲!”
梁峥猛地转向,马槊横扫出去。三个匈奴兵应声落马,他借着冲力俯身,左手抓住一个骑士的脚腕,硬生生将人从马上拽下来。那人的弯刀划过他的护肩,火星溅在雪地上。
当梁峥的马槊刺穿那镶玉弯刀的主人时,他突然认出对方靴筒上绣的狼头 —— 王二麻子说过,那是匈奴左贤王的标记。
厮杀持续到黄昏,雪地里的血冻成了暗红色。梁峥靠在墨影身上喘气,甲胄上的冰碴随着呼吸簌簌掉落。魏虎拄着枪走过来,战袍下摆已经被血浸透。
“小子,看见没?” 老将指着关外堆积的尸山,“这就是你爹当年守的地方。”
梁峥望着夕阳下泛着冷光的雁门关,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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