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的肩膀大笑:“我就说你爹的儿子错不了!”
重审魏虎案的消息传遍京城。当李嵩的同党被一个个揪出来时,百姓们在街头放起了鞭炮,比过年还热闹。梁峥去天牢接母亲时,老太太正给狱卒缝补衣裳。
“红娃,你长大了。”
母亲摸着他脸上的疤痕,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他的背。梁峥突然发现,母亲的手比破窑里的铁牌还要粗糙。
魏虎的灵柩被请出天牢那天,梁峥亲自扶棺。送葬的队伍从城这头排到那头,有北境来的老兵,有南疆的锐士,还有素不相识的百姓。
下葬时,梁峥把那枚生锈的铁牌放进棺材。“魏叔,我爹来找你了。” 他想起母亲说的话,人死了会变成草,那这两个老兄弟,应该会变成并肩生长的两棵吧。
三个月后,梁峥被封为镇国将军,接过魏虎留下的北境兵权。赵衡亲自送他到城门,老王爷的胡子又白了些。
“记住,守疆土不是为了杀人。” 赵衡把虎头枪递给梁峥,枪杆上还留着魏虎的手温,“是为了让那些像你娘一样的人,能在自家窑里安稳睡觉。”
梁峥翻身上墨影,黑马通灵般蹭着他的胳膊。他回头望了眼京城,母亲正站在城楼上挥手,白发在风里飘得像团雪。
北境的雪又开始下了。
梁峥站在雁门关的烽火台上,望着关外白茫茫的荒原。墨影在他脚边打盹,马鬃上落满了雪。
“将军,斥候回报,匈奴又集结了。” 林武裹紧了披风,他现在是铁骑营的队正,脸上添了道新疤。
梁峥接过望远镜 —— 这是沈青从南疆送来的稀罕物,能看清十里外的动静。镜筒里,匈奴人的帐篷像黑色的蘑菇,在雪原上密密麻麻。
“通知各营,按第三套方案布防。” 梁峥放下望远镜,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霜,“告诉弟兄们,今年争取在家过年。”
林武笑着去了,他知道将军说的 “家”,不是指京城那座刚修好的将军府,而是指这雁门关。
开战那天,雪下得更大了。梁峥举着虎头枪,冲在最前面。墨影的蹄子踏在雪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像在敲打着战鼓。
匈奴人的弯刀在风雪中闪着寒光,梁峥的枪尖却比他们更冷。他想起魏虎教他的枪法,想起父亲留在铁牌上的温度,想起母亲缝补的衣角。
当最后一个匈奴兵调转马头逃跑时,梁峥没有追赶。他勒住墨影,望着漫天飞雪,突然觉得这北境的雪,其实和家乡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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