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府大门之上,白绫高垂,沈莺一身素衣,眼角挂泪,可在踏入门时,却还是忍住了哭声,整理好了面容,跟着小厮一起进了门。
魏晋礼护驾有功,如今又升任为相国,为京城百官之首,因此前来拜祭者众多,皆为京城官员或皇家贵胄,就连新帝都已亲派了人前来吊唁。
沈莺对魏府的路再熟悉不过,见府中人来人往,不愿多有叨扰,只垂手低头跟着小厮进了门后,便自行去了灵堂那处。
一路上,白雪已被清理干净,白色的布花挂满了柱子,沈莺每走一步,都能听见一声叹息。
忍冬张望了两下,可四周伺候的下人已是换过一轮,平日里那些曾与她说笑的丫鬟们,不知死了多少个,也不知可有人为她们办过白事。
只怕,是没有的。
沈莺行至灵堂前,薛氏并不在,应当是在前厅招待客人。二夫人陈氏哭肿了眼睛,面容憔悴的,沈莺抬眸看去,正与她瞧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。
见到沈莺来,陈氏朝她微微颔首,让身侧的陈茹将她扶起身来,她擦了擦泪,又低头抽泣了两声,等好一会儿静下了心来,才朝前走了两步,“沈姑娘来了,上一炷香吧。”
“二夫人,节哀。”沈莺母亲离世时,也曾听过许多人说过这句“节哀”,可等她如今自己说时,竟是莫名觉得更加凄凉,她哪里能真的懂得陈氏心中的哀呢?
可除了这句话,沈莺亦不知该如何宽慰对方。
一个丫鬟上前,递给了她一炷香。沈莺走到了牌位前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,魏太夫人是个好人,更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。只盼着来世,她能过得更自在一些。
这高门世家,将她困得太久了。
“婆母在时,就常与我提起你。”陈氏拉住了沈莺的手,面上却是懊悔之意,“我知你是个好的,可那徐家的婚事……”
陈氏无声又抽泣起来。
沈莺听她提起徐家,陈茹亦是有些心虚的看了她一眼,这门亲事,当真是她们抢来的。
“本就是无缘之人,二夫人不用在意。”沈莺说得是真心话,她原是将徐满霖当做了一个梯子,想要借着他爬一爬,可这世上,谁不想爬的更高些呢?
沈莺侧头,看了陈茹一眼,“陈姑娘,你既已经定下了亲事,往后好好过下去就是。”
得了沈莺这句话,陈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,兴许是死里逃生了一回,往日里那些算计,现下早已经不重要了。
陈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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