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无人不知沈家嫡子惊才绝艳,博古通今,十五岁便以一篇《北疆策论》震动朝野。
当年景和帝亲点为皇太女凌华未婚夫,只待及冠便完婚,那时他常随皇太女身侧,一身月白长衫,安静立于人群之外,如天上明月遥不可及。
见凌薇时,会微微颔首,称一声“五殿下”。
如今......
沈知澜匆匆行完礼,抬眼看向凌薇,又瞥见一旁被精神力压制得面色惨白的云随,眼中闪过急切的担忧。
沈知澜抬起手。
手指修长如玉,在空中快速划出几个手势。
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侍从连忙开口翻译,声音带着紧张:“公子说,云随年轻不懂事,冲撞殿下,是他管教不严。殿下若要责罚,他愿一并承担,只求殿下......莫要为难他。”
那被压制着的年轻管事云随听到这话,眼眶骤然红了,挣扎着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。
沈知澜做完手语,又深深一揖,姿态放得极低。
凌薇静静看着他。
皇太女凌华故去后不久,沈知澜便在某一天突然口不能言。
在大宸,身有残疾的男子处境艰难,因上天平衡,唯有残疾男子能天然抵抗女子精神力压制,这反而引发了世人更深的排斥与忌惮。
即便他曾是惊鸿公子,一朝失声,便从云端跌落尘埃。
凌薇上前一步,伸手托住了正要朝她跪下的沈知澜。
触手冰凉。
“青枢。”她唤了一声。
压在云随身上的精神力骤然撤去,云随腿一软跪倒在地,大口喘气,浑身颤抖,却仍抬头看向沈知澜,眼中满是自责。
“下不为例。”
凌薇丢下这四个字,牵着他转身朝主屋走去,至于什么下不为例,她没有说。
沈知澜脚步顿了顿,云随将头埋得更低。
屋内红烛已燃过半,烛泪堆积如小山。
陈设清雅,不似奕韶那边华丽张扬,空气中浮着淡淡梅香。
凌薇松开沈知澜,径直走到床边,斜倚在锦被上,揉了揉额角。
沈知澜沉默地站在原地片刻,转身走到桌边,倒了两杯酒,双手捧着走到凌薇面前。
交杯酒。
凌薇抬眼看他,忽然笑了:“你盖头都自己掀了,这酒喝与不喝,有何区别?”
沈知澜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。
他垂下眼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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