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寂静。
百姓瞪大双眼,有人忍不住后退。这哪里是治病?分明是自毁!
“疯了……王妃疯了!”太医院一名太医冷笑出声,“以己身为祭,妄图通感病痛,此等邪术,岂能容于正统医道!”
话音未落,忽有一童声撕裂空气。
小愈扑跪在地,双手死死抱住头,泪水汹涌:“师父……他在喊‘疼’……从骨头里喊的……可他不敢说!他怕一说,就不是战神了!”
众人怔然。
那孩子天生聋哑,却偏偏能“听”魂魄之声。
他曾说萧临渊的魂在哭,如今又说他在喊疼——若非真有感应,怎会字字戳心?
林奉安闭眼,胸口剧烈起伏。
他一生钻研药理,救人无数,却从未想过“痛”也需要被听见。
他曾讥讽云知夏的共情诊法是“虚妄之谈”,可此刻,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、颤抖却坚定的手,他忽然觉得,自己才是那个不懂医道的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,迈步而出。
满堂皆惊。
这位太医院院首,竟亲自捧出一方锦盒,打开后是一卷泛黄药方。
“《痛引散》原方只能转移三成痛感,且反噬极烈。”他声音低沉,却字字清晰,“我昨夜重析药性,加入心莲、血藤、归魂草,辅以九转炼心火,可提至七成……但施术者需以心火为引,稍有不慎,便焚心而亡。”
他将药方递向云知夏:“你若执意行此险道,我愿献方——只求一见,何谓‘共痛’。”
云知夏抬眸看他,
她接过药方,看也不看,直接投入身旁药炉。
炉火腾起,金焰冲天。
那是她以自身药感点燃的心火,纯净、炽烈,带着灵魂深处的温度。
药材在其中翻滚熔化,发出细微如泣的声响,最终凝成一滴琥珀色药液。
她取药注入三枚针尾。
刹那间,金光爆闪,如星河倒灌!
萧临渊浑身剧震,七十三道旧伤同时崩裂,黑血自皮下渗出,顺着衣料蜿蜒而下,如同陈年冤魂终于得以哭泣。
云知夏强撑起身,取过药巾,一点点为他擦拭血迹。
动作轻柔,像拂去落叶。
“你不是战神。”她低声说,嗓音虚弱却坚定,“你是我的病人。”
风停,云开,阳光终于洒落。
她望着他紧闭的眼,一字一句,如叩心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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