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在跳动。
一下,两下,接着连成一片。
孙泰回头,死死盯着身后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铁门。
济南城南门,厚达三寸的硬木包着铁皮,门后横着的那根门闩,得要五个壮汉喊着号子才抬得动。
这就是孙泰最后的心理防线——只要这扇门关着,就是天王老子来了,也得在外面乖乖等着!
“关门打狗……对,只要关着门,咱们就能……”
孙泰话还没说完,城楼上忽然探出一个脑袋。
那个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把总,声音慌乱:“大人!大人!!外面黑了!”
“什么黑了?天狗食日?”孙泰怒骂。
“是骑兵!全是骑兵!黑压压的一片,把地皮都盖住了!”把总指着外面:“那是秦王的大纛!是秦王殿下的亲军到了!”
秦王!
孙泰腿肚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。
人的名,树的影。
这位二爷在西北杀人如麻,那是拿人头垒京观的主儿!
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疯狂的嘶吼:“秦王怎么了?藩王无诏不得干涉地方军务!咱们是在剿匪!是在剿白莲教妖人!”
“别开门!死都别开门!”
孙泰举着刀,冲着守门的兵丁咆哮:
“谁敢去拔门闩,老子先砍了他!就说咱们正在肃清妖孽,为了王爷安全,请他在外面稍候!”
只要拖住一刻钟!
只要把巷子里那一百个活口全宰了,死无对证,他秦王还能屠了济南城不成?
……
城外,烈日灼灼。
黄沙卷着黑底赤字的“秦”字大旗,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朱樉勒住那匹通体乌黑的神驹,马蹄不安分地刨着土。
他眯缝着眼,目光扫过城头上那些探头探脑的守军。
“剿匪?”
朱樉侧头看向身边的副将齿:“听听,这帮山东的孙子,说大侄子的亲卫是匪。这笑话,够老子回西安笑一年的。”
副将是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,闻言也是嘿嘿一笑,杀气腾腾:“王爷,那咱咋整?要不要喊话让这帮孙子开门?”
“喊个屁。”
“这帮山东的兵痞子,给孔家当狗当久了,忘了咱老朱家的刀长什么样了。”
朱樉一挥手:
“把那几个‘大粗管子’拉上来。大侄子信里不是吹嘘这玩意儿叫‘虎蹲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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