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正常的妊娠反应,只能靠硬熬过去。
姜虞指尖勾着他一缕发把玩,语调清然:“有我娘送的那罐蜜渍金橘,犯恶心的时候就含上一颗,这两日呕吐症状减缓了不少。”
萧令舟垂眸端凝她妍姿欲丽的小脸,抬手抚上:“怀孕日子还长,卿卿要是爱吃,我让小厨房再做两罐备着。”
“好。”脸在他手心蹭了蹭,她语气里蕴着关怀道:“子衍,我知道政务要紧,但身体最重要,你莫要太劳累了。”
即便他每日都是以最好的一面出现在她面前,但她能感受到,他近来很疲倦。
她有孕后,许多事他都不愿假手于人,亲自照料,又要应对朝中之事,就是铁打的也禁不住这般磋磨。
“我明白。”萧令舟垂首在她侧脸上亲了亲,音色雍和雅然。
……
晚秋近冬,风里染上了霜寒。
姜虞胎象稳后,每日都会在府里走上两刻钟活络筋骨,以便将来好生产些。
萧令舟多数时候都会亲自陪同在侧,只有实在抽不开身时才会让翠袖和红裳陪她。
这日她逛完园子,心血来潮去了书房,还未进门就听见里边儿传来萧令舟冷凛薄怒声:“又是劝本王放权的折子,本王想知道,究竟是何人撺掇这几名大臣写的折子?”
“王爷息怒,下官派人查过了,这几人都是上月刚从地方调入京中的,私下只与清流一派的张允直接触过,受其蛊惑才贸然写了让王爷放权的折子。”
“张允直?”萧令舟声音阴翳森冷:“本王记得他原先不是南太傅的学生么?”
南元义主考过一次科考,那一年在他举荐下,本只是二甲传胪的张允直得以留京任职。
后来更是凭借能力步步高升,做到了正五品给事中。
张允直最初都是对外称自己是南元义的学生,对他的举荐之恩没齿难忘。
后来加入清流一派后,就慢慢疏远了南元义。
但那都只是表面的,私底下两人仍偶有往来。
不然萧令舟也不会立刻想到两人的关系。
屋外,听到“南太傅”三个字,姜虞眉心凝起,手下意识收紧。
萧令舟不知情,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这件事本身就很好梳理其中利害关系。
摄政王放权,受益的一方是小皇帝。
而南元义是为小皇帝办事。
所以,撺掇一事十有八九有他的手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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