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不忘么?想着她又怎样,还不是一样要离开?”
他的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你这小猴子,一点儿都坐不住?”朱岚白了冷痕一眼,抿嘴一笑,“人不大倒会顶嘴。我若是冷叔叔,非好好调教调教你不可。”
“丫头片子!男人的事要你来管?”她话音一落,冷痕立刻顶了过去。
“不羞不羞,你才多大,一个黄毛小儿,也敢自称男人?”朱岚吐了吐舌头,刮着脸直笑。
冷痕不甘示弱,笑道:“我是没你大,你现在是个坏丫头,长大了就是个坏女人!”
冷雪衣木然听着,脸上毫无表情。是否小孩子天Xing如此,有个人陪着,总不免爱吵上几句?人生种种,造化弄人。此刻咫尺,彼时会不会亦作天涯……
他不自禁又想起一个人来,胸口猛然一痛。
“痕儿,不许胡说!爹平日是怎么教你的?”冷雪衣终于不再沉默了。
冷痕听他责备自己,忍不住大声道:“反正我是个野孩子,有爹养没娘疼的,你们爱把我丢哪丢哪!”
冷雪衣心中一痛,声音黯淡了下来,勉强笑道:“你这小鬼,又胡说什么?”
冷痕仰起脸,掩抑不住满腹的委屈,争辩道:“难道不是么?你自己不喜欢我,也不让姑姑喜欢我,还把我带来这荒山野岭的,不是要把我丢掉?”说着眼圈一红,两滴泪水已掉了下来。
冷雪衣听他随口胡言,虽自好笑,却又忍不住心中一痛。
难道在孩子心中,身为一个父亲,竟会这样不堪么?那个人呢?她也会觉得自己太过狠心么?
他苍白的脸上,浮起一阵痛苦之色,霎时不见了半点血色。如同身上胜雪的白衣,惨白,单调。
他黯然低下头,良久又转向窗外。
但窗外,什么都没有。
远方是林立的群木,虽然不孤单,却很寂寞。近处残留的,无非是随车轮飘扬而起的落叶。所有这一切,能称得上有,还是没有?
即便是有,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?
他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幻影。清瘦的面容,泪眼朦胧的星眸。天上乍缺还圆的月亮,倒映在他深深的瞳孔里,斜挂在亭台楼阁之侧,如水一样温柔。
只是,月亮缺了,还能再圆。那——人呢?
他的记忆变得模糊,忘记了很多东西。但是有些东西,却怎么忘也忘不掉。
他记得那年的雪,下得很大很大。雪落无声,人已别离。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,冰冻了世间的所有。天与地相隔不远,蒙上了白茫茫的一片。
他的衣衫单薄,也是这样一袭白衣。雪花落满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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