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很轻柔，言语中霎时多了一份辛酸与无奈。

鱼尺儿盯着他，眼睛里闪着凄楚的光芒：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，投入到别人的怀抱里，算是对得起她么？”

冷雪衣脸上的笑容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

鱼尺儿忽而现出一丝苦涩，声音不禁也悲凉了起来，她凝视着冷雪衣，凄然道：“我再怎么美又有什么用，一样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她，对不对？”

冷雪衣没有回答，眼睛重重地闭上了。

鱼尺儿愣了一下，回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徐远。他的脸上柔情无限，点点笑容间，依稀多了几分狰狞。

冷雪衣的目光游移过去，淡淡地道：“你该问的人不是我，而是他。”

鱼尺儿双睑微合，冷冷地道：“他？他只是条狗，根本不配！”

冷雪衣摇头道：“狗远比人可爱，更比人忠诚。”

鱼尺儿点了点头，眼神中透出一线凶光：“他连狗都不如，他只是只禽兽！甚至连禽兽都不如！”

冷雪衣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杀了他，只怕有一天会后悔。”

鱼尺儿道：“哼，我会后悔？”

冷雪衣不无感慨地道：“至少……他的确很喜欢你。”

“喜欢我？”鱼尺儿冷笑一声，言语顿时悲凉了起来，“这个世界上，究竟什么叫作‘喜欢’？硬把一个女人推向别人的怀里，这也叫喜欢？自古女人被称作红颜祸水，在你们男人眼里，女人到底算作什么东西？又有谁真正关心过我们？”

冷雪衣看到了一滴泪水，自她眼眶中轻轻流出。

他蓦然发现，自己的眼睛居然也湿润了。遍体鳞伤的旧痕，每每思之只会凭添苦楚。

鱼尺儿盯着他，苦笑道：“他说只对一样东西留过情，你知道是什么吗？”

冷雪衣默然不应，整个人好似呆了。

离开自己深爱的人，是对还是错？它是一种成全，还是一种更彻底的伤害？

鱼尺儿兀自笑了笑，自嘲道：“东西——女人在他眼里，不过是供他玩乐的东西。”

她柔情万端地盯着冷雪衣，眼睛里闪动着一池泪水：“他以为背着我偷偷离开‘逍然窟’，我就不知道了么？他和那人的无耻勾当，我早知道得一清二楚！”

冷雪衣脸上依然平静，淡淡地道：“人之所以痛苦，往往只因为知道太多。可世上有那么多人，偏偏喜欢自讨苦吃。”

鱼尺儿道：“他的事我才懒得知道。不过与你有关的事，我却极有兴趣。”

冷雪衣皱眉道：“我早知道，越是漂亮的女人，往往越不容易满足。”

鱼尺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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