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格一笑，娇声道：“我若是那么容易满足，你岂非觉得太无趣了么？”

冷雪衣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我不仅会无趣，而且还会很失望。”

鱼尺儿笑了笑，忽又正色道：“我有一件秘密，想与你交换，不知道你肯不肯？”

冷雪衣摇头道：“我对别的人秘密，向来没什么兴趣。”

鱼尺儿叹了口气，皱眉道：“这件秘密……即便你肯听，我又担心它会伤害你。”

冷雪衣失笑道：“伤害我？能身受鱼夫人的温柔一刀，我是否应该甘之如怡呢？”

鱼尺儿嘤嘤笑道：“你这算是欣赏一个女人么？”

冷雪衣道：“我的剑更会欣赏女人。”

鱼尺儿双手抚上了胸口，嘟着嘴道：“人家怕你知道了会很难过，而我……一定会心疼的。”

冷雪衣道：“让夫人为我心疼，那我实在罪该万死。”

鱼尺儿笑道：“你若是死了，那我岂不是会生不如死？”

冷雪衣苦笑一下，望着天边隐隐升起的一弧弯月，沉默了良久，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：“冷雪衣，你这个无行浪子，为什么总要女人为你纠缠？”

他的声音虽小，鱼尺儿却听的清清楚楚。

她知道，他心里又想起了那个人。

她眼角滑下一滴泪，咬了咬嘴唇，又道：“如果她是你今生今世，一直最在乎的那个人呢？”

冷雪衣握紧了她的手臂，失声道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他的手握得很紧，关节已经发白。

鱼尺儿的手臂痛了，但她没有吭声，哪怕连呻吟一下也没有，只是凝视着他那张沧桑的脸。隔了半晌，她忽然长叹了一口气，柔声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为什么你还那么在乎她……”

冷雪衣一怔，握着的手终于松开了，呆呆地退后几步。

鱼尺儿*近一步，大声道：“她究竟有什么好，你这么想她又何苦？她不过是别人的妻子！”

别人的妻子！

这几个字，比天下任何兵刃都令人生寒！

这，是他心底深处，永远无法弥补的痛。

冷雪衣面色惨白，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，呼吸变的急促起来。

鱼尺儿道：“她背叛你，伤害你，根本不值得你去爱！”

“住口！”冷雪衣大喝一声，苍白的手剧烈地抖动着，扼住了她的咽喉。

鱼尺儿盯着他的眼睛。这双眼睛太深邃，已没有人能看的出，里面到底包含着什么。

她盯着这个憔悴的男子，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印在记忆里，忽而凄然一笑，道：“如果杀了我，可以让你忘了她，不再那么痛苦……你就动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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