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呢？”

没有人回答他，但却多了一阵笑声。

走廊上那一群小二，正围坐在一起，笑眯眯地望着他，不但没有一丝回避，反而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起来：

“真是老不修，一个臭老叫化子，都快进棺材的人了，居然深更半夜不睡觉，还在想什么女人！”

“可不是嘛，这老家伙算什么东西，害得咱们三更半夜，顶风受罪，还得伺侯他喝酒。”

“依我说，这想女人没错，错的是选错了地方，他该到‘怡春院’去才是。”

“让他去怡春院？嘿嘿，只怕他会‘有心无力’啰！女人不是想的，是要那个的，哈哈哈！”

哭酒老人回过头，笑嘻嘻地望着他们，忽然身影一闪，也凑了过来，插嘴道：“怡春院是什么地方？也有酒喝么？”

众小二见他原在廊下，却倏然而至，形如鬼魅，一时面面相觑，不知谁叫了声：“快跑！”居然接二连三，顷刻间全鸟兽似的散了。

哭酒老人一个也没拉着，挠头不知所因为何，便有些失落，在廊下来回踱了几步，望着月亮只是叹息：“老鬼，你到底死哪去了？有你在多好，又能陪我喝酒，又能跟我聊天。”

他独自感怀一番，终究无处可去，又慢吞吞地踱回屋内，只见金石先生端坐如常，正轻拍着冷痕的肩膀，将一杯酒递至他跟前。

冷痕看了他一眼，目中隐隐有伤感之意，吁了一声，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。

金石先生笑了笑，道：“这样才对。好男儿坚韧不屈，志在四方，理应指点江山，傲视天下！”

哭酒老人见他二人情投意合，激昂谈论，心中便有些醋意，嘟着嘴道：“你们倒好，在这有吃有喝，有说有笑的，反让我一个人喝西北风！”

金石先生微微一笑，举起一杯酒，送到他面前，恭敬地道：“在下敬前辈一杯。”

“哼，我不跟你喝酒！”哭酒老人阴沉着脸，一把夺过酒杯，头一仰，酒尽杯空，“我来问你，‘怡春院’在什么地方？”

金石先生皱了皱眉，道：“你找怡春院？”

哭酒老人鼻子一横，趾高气扬地道：“是又怎样？快点告诉我，它在哪里？”

金石先生淡淡道：“听说怡春院醉酒眠香，不但有美酒，还有美人。”

哭酒老人脸色一沉，登时不乐意起来，道：“什么美人不美人，我只要美酒！有谁能喝过我，我才服他。”

金石先生道：“你去那里，找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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