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认命，李毅愈发大胆。他像一头被释放出囚笼的凶兽，尽情索取这具尊贵无比、却又在此刻完全向他敞开的身体。

床榻剧烈晃动，锦被滑落，月光与微弱的灯光交织，映照着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，以及那不断弥漫开的、混合着汗液与特殊气息的味道。

起初是惊慌失措，但渐渐地，在对方滚烫的体温与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包裹中，长孙无垢的身体开始背叛她的意志。

陌生的快感如同细微电流蔓延全身，她死死咬住下唇，却仍有细碎的、压抑不住的声音从齿缝间逸出。

“冤家……”不知过了多久，她终于松开紧咬的唇瓣，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轻极轻、带着无尽复杂情绪的呢喃。有认命，有幽怨，有羞耻，或许……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明了的、禁忌的沉溺。

这两个字，听在李毅耳中，却如同最猛烈的催情剂与赦免令。

整整一夜，红绡帐内，春潮涌动，喘息与呻吟交织，伦理纲常被抛至九霄云外，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与最禁忌的纠缠。

一个是被功勋与危机催发出凶性与占有欲的年轻悍将，一个是深宫多年、情愫暗藏又突遭巨变、身心俱被攻陷的尊贵皇后，在这阴差阳错的漆黑夜里，上演了一出绝不能为外人道的癫狂戏码。

窗外的天色，由最深沉的墨黑，渐渐转为混沌的藏青。远处隐约传来第一声鸡鸣，极细微，却仿佛惊雷般敲在两人心头。

激战终于停歇。屋内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气息。李喘息着，看向身下已然疲惫不堪、云鬓散乱、眼神迷离中带着深深羞耻与复杂情愫的长孙无垢。那绝美的容颜与此刻的媚态，让他心头又是一阵悸动，但残存的理智强行拉住了他。

不能再耽搁了。天，快亮了。

他动作极快地翻身下床，拾起散落在地的衣物，迅速穿好那身夜行衣。整个过程，他没有再看床上的长孙无垢一眼，仿佛刚才那疯狂纠缠的一夜只是一场幻梦。

穿戴整齐，他走到床边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：“臣……罪该万死。但事已至此……皇后娘娘，保重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事后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，却听不出多少后悔。

说完，他不再停留，如同来时一样，悄无声息地推开窗户，身形一闪，便消失在窗外渐渐泛白的晨曦微光之中，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
床上，长孙无垢静静躺着，身上盖着凌乱的锦被。身体的酸软清晰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的一切并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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