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府接连出事,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,街头巷尾的茶楼酒肆里,处处都能听见窃窃私语,人人脸上都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,又夹杂着对侯府衰落的唏嘘。
先是府里接二连三闹鬼,那光景着实吓人。
据说夜半时分总有女子的哭声从后花园的枯井边传来,值夜的下人亲眼见过白影飘过回廊,连老夫人房里守夜的嬷嬷都说瞧见了窗外有张惨白的脸一闪而过。
主子和下人都被折腾得人心惶惶,夜里不敢独行,非得三五成群才敢走动。老夫人请来青云观最有名的玄清道长做了整整七场法事,贴了无数符咒,撒了不知多少糯米朱砂,那诡异的动静才逐渐消停。却也因此传出了不少流言,如同长了翅膀般飞遍京城各个角落。
“军功换诰命这事,本来就做得不亮堂。”
明阳公主府的冬日宴上,几个老夫人压低声音,“照说这诰命怎么都是应该请给自己的生母,现在侯府那位继室自作主张,承了这份荣宠,地底下那位还不得跳起来找她理论?要我说啊,这闹鬼的事儿,八成就是先头那位花老夫人显灵了。”
“换成是老身,我也出来走这一遭。”
茶馆里,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议论得正酣。“后娘有几个是好的!”一个书生啜了口茶,摇头晃脑,“真会为大房打算,不然为什么还不连爵位一起请了?正牌的嫡长子太医都没说不能治,就拉庄子去了。现在也不知是死是活。侯府这爵位啊,指定是留给二房的。”
旁边有人嗤笑一声:“二房也配?文不成武不就,没一样拿得出手的。那位二老爷孟二泉,也就在衙门挂了个六品闲职,七八年没挪过窝。”
“那位二夫人小宋氏,跟那位继室老夫人一样,粗鄙得很,上不得台面。”
“这个谁知道呢?”先前说话的书生压低声音,“搞不好递上去,皇上就批了也不一定。毕竟若是大爷都不在了,二房承爵也是顺理成章。”
没多久,又传出更惊人的消息:二夫人小宋氏私自外出,竟遭遇了飞来横祸。据说是马惊了,从车上滚落,被车轮碾过腰身,如今双腿完全不能动弹,下半截算是废了,整日躺在榻上哀嚎,请了多少名医都摇头叹气。
市井间的议论更是甚嚣尘上。“这侯府呀,没有了老侯爷和孟大川,怕是很快要没落了。”西街米铺的老掌柜一边拨弄算盘一边感慨,“老侯爷在的时候安平侯府是何等的尊荣,那时门前的石狮子都闪着光,车马不绝。现在是避之不及,连咱们这些平头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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