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皇帝下一句话时又僵住了。
“萧卿可知,此次是谁要加害于你”周远背对着他,手指轻叩窗棂。
老将军喉结滚动,低声道:"老臣...不知。"
屋内骤然寂静,只有窗外秋风吹过的周远突然转身,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地面:“爱卿,为何包庇摄政王……”
萧载道瞳孔骤缩,染血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周远的手指在窗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,声音低沉如秋夜寒露:“朕年少登基,朝政尽付摄政王之手,以致豺狼当道,君臣蒙心。”
“朕先前一味忍让,认为时机未到,势单力薄,难成大业。”他转过身,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中忽明忽暗,“但现在,朕明白了!”
周远抓过床边一块血布,高声道:“朕若再不主动出击,不知还会有多少将军这样的忠臣被陷害。到最后,恐怕连朕也……”
萧载道看见天子眼中翻涌的暗流,那分明是蛰伏多年的猛兽终于亮出了獠牙。老将军染血的指尖深深陷入锦被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鲜血溅在周远龙袍下摆。
年轻的帝王竟不避让,反而俯身按住他颤抖的肩膀:“爱卿!朕需要你,不光是为了朕,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不落于歹人手中!”
……
窗外传来羽林军换岗的甲胄撞击声,萧载道望着天子袖口暗红的血渍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御花园追着纸鸢奔跑的小太子。
……
老将军布满老茧的手哑声道:“老臣...愿为陛下手中利剑。”
……
周远闻言,眼中锋芒稍敛,伸手为老将军掖了掖被角。“爱卿且安心养伤。”他声音忽然温和下来,指尖拂过萧载道斑白的鬓发。
“朕已命御膳房每日送参汤来。”窗外秋叶簌簌,周远忽然俯身拾起落在窗台的一片枫叶,轻轻放在老将军枕边。
"记得幼时随父皇征战,爱卿教朕射箭时说过——"周远嘴角泛起一丝久违的笑意,“枫红之时,便是雄鹰振翅之际。”
龙袍掠过床沿金钩发出轻响,他转身时带起一阵带着药香的微风。萧载道望着天子背影,忽然发现那袭龙袍后摆竟已沾满晨露——原来陛下天未亮时就守在院中了。
“陛下且慢!”
萧载道突然撑起身子,染血的衣袖扫落枕边枫叶。他嘶哑的声音让周远脚步一顿,“老臣认得这毒...是北境狼毒…”话未说完便剧烈喘息起来。
周远背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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