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酒的味道你还记得吗？是我从大隋运回来的。”乙支文德垂眸看着脚下反射着幽蓝月光的积雪：“当年，你不告而别后，我多次回到那家小酒馆去等你，也曾遍游大隋去寻你，而你却如在世间消失了一般，再无音讯。这么多年，我每每被悔恨折磨的彻夜无眠，我后悔自己后知后觉，没能及时告诉你，我喜欢你，我想要留下你；我后悔当时没能学好汉语，只能在你面前扮成哑巴，没能跟你多说几句话；我后悔，当时为什么要因一点小事离开而错失了你。我多希望，你再次出现在那个小酒馆，坐在屋顶，望着月亮，对我说一句，易云轩，我还欠你一个心愿。”

“你说你喜欢我？喜欢我你还这样害我？”萱儿发出一声冷笑。

“我没想过要害你，真的！”乙支文德争辩着，忽又觉底气不足，讷讷道：“你不是见过惠儿了吗，你觉得惠儿配宇文成都如何？”

“原来你们都早知道我是谁。”萱儿指甲嵌进掌心，声音有些飘渺，在这寒月映照的冬夜里更显凄楚。

“不，不，我是晚上远远见到你才认出了你的。染先生和惠儿并不知道。下午听惠儿提起染先生带了位红颜前来，我便好奇去看染先生，却并未能见到你。直到婚礼开始前一刻，我才远远看到染先生身边的你，所以，我便躲在一侧没敢上前。”乙支文德低着头，眼风却一直盯着萱儿面色，见萱儿还算平静，悬着的一颗心隐隐放下一些，咽了口唾沫继续道：“我知道你喜欢宇文成都，大隋荷烁公主与天宝将军的传闻我也听到过不少，我知道他对你并不好，现在他娶了惠儿，也算没亏待他，等我做了高句丽的王，你便是我唯一的王后，你又何必为区区一个宇文成都伤心？”

“高句丽的王？”萱儿侧目，示意他说下去。

乙支文德受到鼓励，上前一步试图去拉萱儿衣袖：“你不觉得，整个高句丽，能担当王者的，非我乙支文德莫属吗？高元王他懦弱无能，处处依赖我乙支家族，眼下高句丽面临亡国之危，但也是我乙支文德成就霸业之时。我有突厥启民可汗倾力相助，又与大隋宇文家族联姻，别说一个区区高句丽，就是我们一同灭了杨广，作那天下之主又有何不可？到那时，我为王，你为王后，你说可好？”

“你倒挺有野心。”萱儿绽出一抹微笑：“这么说，我倒要提前敬你这位未来的天下之主一杯了！”

“萱儿，你同意啦？”乙支文德见萱儿态度转变，心头大喜，伸手就想扶住萱儿肩头，萱儿趁势将酒坛塞入乙支文德怀中，声音清冷，一句一顿：“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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