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捡起了几上的议函去看。

“什么东西？”

楚尧默然，静待她看完。

看一会儿，到并不见有什么是可能牵扯到楚尧零星半点儿的事儿，陌琴合上纸张，又左右看了看扉页，疑惑道：“什么意思？栖子来的议函？老狐狸不会是想叫你去栖子吧？”

楚尧见她虽面带疑色，却一口便猜中了燕元焘的意图，笑道：“知他莫若你！”

陌琴不接话，转身进了内间，半晌才道：“你手上已经有些时候没接过活儿了，他这回又玩什么？”

这会儿工夫，楚尧倒不好奇她去内间做什么，手上也没闲着开始批阅公文。听到她的疑惑，手上不停，反问：“你以为呢？”

“上次一玩，就把你摆在这儿替他打了两年的杂。这回是否该有个交代了？”

“要他知道什么叫交代，你我还有活路没有？”

陌琴那处低笑一声，显然也同意她的说法，遂而道：“看来你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跟交代了。你且自己同他玩吧。”言罢，着了楚尧的一身便衣走了出来，开门就要出去，又道：“哦，对了！什么时候去栖子也告知我一声，我同你一道。”

“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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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尧以筹备即将来临的入秋祈雨祭祀为由，开始闭关静修。将祭司殿诸事细作安排，交于几位掌事长老，便顺利得了脱身。

三天后她重拾自己久违了的易容术，出现在出使队伍的时候已然换做了一张平凡的少年面孔，算得清秀却也不过丢进人群便认不出的模样。仍是一身素净的白，只袖口、衣摆间镶了少许浅色云墨之绣，让原本高佻却略显单薄的身姿，卓显出一抹的清雅之气。乌发一丝不苟的紧束脑后，显得几分精干之色，自又是另一番的风采。

随意找了一个侍卫过去通报燕行恪。但他显然是极记仇的人，有了上次祭司殿的得罪，他哪里还会给她祭司殿的人一份好脸色看？于是直到队伍出了京都城她也不曾得到他的召见。

好在楚尧对他的刁难早有觉悟，自己亦懒得跟他有太多的正面接触跟冲突，便在出行前自行做好了相应的安排。

出了城门，喧嚣渐远，路上响起的尽是哒哒的马蹄声和隆隆的车轮声。尘土飞扬中远远可见停在路边等候的三辆马车，楚尧一路骑马过去，在其中一辆面前停住。不待她先开口，里面便先传出了一声怨言：“慢死了！”

然后，一张三天前才见到过面孔便自车帘后出现，正是之前说要与她同行的陌琴。跟自己精心加工过的形象不同，她完全不填任何修饰的本色出现，倒着实是出乎了楚尧的意料。

陌琴抬眼见着她的模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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