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亦是怔了怔,嘴角随即浅勾一抹笑意,言道:“公子您可终于来了!这会儿能走了吗?”
此话一出,三辆马上的车夫跟探头出来的随车侍者精神明显的振作不少,目光纷纷投向易容为少年的楚尧,似乎意识的认定这位才是雇佣他们的正主。
楚尧一眼带过,知道她已然有了算计,不管自己什么样形象出现,都打算只做自己的跟班。只是如她那般桀骜之人又岂会是那种乖乖便为人所用了的?楚尧无奈,想起她之前的“我同你一道”恐怕不过是为跟她搭个顺路而已。
思至此处,她兀自暗嘲了一下,道句:“走吧!”便驾马走向了前面行驶的出使车队。
庞大而足有上千人的出使队伍,百余辆马车诚可谓浩浩荡荡。燕元焘为了这次的面子着实是花上了血本的。
队伍中撵步随行的杂役,马车中沉重的粮食,以及出使贡品中的奇珍异宝都使得行程变得极为缓慢。加之与燕行恪同行的几个世家纨绔子弟的享乐无度、日日笙歌,造成队伍的大批停歇不前,都无限期的拖延着行程。
照这样的走法估摸着抵达桐城的时候,天裳的使者该是早已经娶得公主回了国了。
燕行恪这般的不将自己初当大任的出使放在心上,不是狂妄至极,便是已在这天高皇帝远的状况之下玩物丧志,全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,以及他作为一个皇子、作为一国表率的自觉!
楚尧不禁叹然:这般的难当大任,却不知那自命不凡的李后与她不可一世的族家,敢对此子报以多少寄望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