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,心细,很会了解别人的心思,很体贴人。我问你们办公室的空调是今年刚装的吧?金戈就歪着嘴笑起来,说钟声你不愧是小说家,观察如此细致而准确,我们都是乡下人,都是陈奂生上城,好比没坐过沙发,恨不得把沙发坐扁了才过瘾。我也笑了──金戈真是默契,他把你的心思全猜到了,我想,假如我是个女人,没法不爱这样的男人。我又问他,那本必须看的书怎么样,他说还能怎么样,要我写评语,我都写两个字:“不好”。说完,他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坏笑起来
不说它了,没意思,还是说说你吧,金戈笑嘻嘻地盯着我,单刀直入地问:最近怎么样,有没有什么艳遇,说来听听。我本能地谦虚了一句:我能有什么艳遇。他说不可能吧,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,你又被情所困了。停了一下,他又说:其实你那里还是不错的,大学校园里,女学生多,可以搞。金戈说话的语气跟他写小说一样,一律是淡淡的、冷静的肯定句。我被他说得笑起来:你他妈的好象皇上一样的,你一批准,我就可以去搞了,如果搞来搞去,受伤的总是自己,那又有什么搞头。他说怎么没有搞头,没有痛苦就没有幸福,这种事情,总要受点伤的,一点不受伤那还有什么趣味,不如花钱去搞妓女。“当然也不能受伤太重,伤到心里,毁了自己,”他又说,“这种情况往往是用情太真,不懂得保护自己。”说到这里,我的那么一点积极性就完全给他调动起来了,我嚷道:“对啊,我就是这种人,要么对女孩子不感兴趣──也不是不感兴趣,是不“敢”兴趣,要么一感兴趣就容易动真情,很投入,受伤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”
就这样,不知不觉地,我就把我和琴弦的那点事儿向他和盘托出了──她采访我时,我们谈得如何投机、契合,后来周末一起去南郊爬山,在一起吃烧烤
这期间,金戈接了一次桌上的电话,外面有一个人推门进来拿东西,时间都很短,我就利用这个间隙咳上一阵,出去吐口痰。
金戈一直耐心地听着,脸上是一副认真微笑的表情。后来他笑着插话说:钟声你别绕来绕去的好不好,你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了,我想听正题。我愣住了:什么正题?金戈笑道:也就是最后,最后你们的关系到底,到了什么程度?见我还愣着,他笑道:我说白了吧,你们最后有没有上床?
──没有没有!我如梦初醒地喊起来:你想到哪儿去了“那你摸过她没有?”“没有没有,”我感觉到我的脸上热辣辣的,它肯定烧红了。我想说,我曾试图吻她,摸她,但都被她俏皮地化解了但我终于还是没说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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