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,轻盈地栖在了他面前。
当时,钟声站在站牌下,心情丝毫没有平常等车的那种焦虑和不安,而是有一种少有的通泰舒畅,甚至有一种人生的暂时满足感。
可能是想到这次艰难的采访终于结束,一篇两万字的文章可以顺利写出来,弄得好一稿两用的话,可以有三四千元的收入。这可是他一年工资的总和呢。
这么说,“名利”这东西还真能给人带来欢乐和满足,哪怕是暂时的。
当时钟声徘徊在站牌之下,兴趣盎然地观赏着夕阳余辉中城郊的景色。马路对面两幢高大的建筑物正拔地而起,考究的装潢已完成了一半。一幢是银行,一幢是宾馆。施工的噪声清亮悦耳。笨重的卡车扬起漫天灰尘,好像舞台上施放的烟幕。从远远的沉浸在晚霞中的长江渡口方向,隐约传来浑厚的汽笛声……
公安分局的大门依稀可见。刚才站在它三楼走廊上,心情就开始这么轻飘飘的。院子里,下放的警察们三三两两地推着他们的自行车、摩托车。他发现有几个女警察很年轻,也很漂亮,挺拔的大盖帽下的脸庞是那么俊俏可爱。这种漂亮至少在他看来是少见的。在这幢楼里采访了这么久,怎么就没能发现其中一个呢?刚才她们都到哪儿去?她们好像是一群蝴蝶,被人秘密藏匿起来,现在一不小心给放了出来,四处乱飞……
他眼巴巴地目送她们推车出门,然后纷纷跨上车座,翩翩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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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辆湛蓝的小轿车仿佛从绚丽的晚霞中脱颖而出,在宽阔的马路转弯处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,轻盈地停在了我的面前。
出于职业的爱好和等车的无聊,我在长期的观察中已经积累了一种“特异功能”:任何车辆只要从我面前驶过,我就能判断出这辆车司机的性别,甚至他(她)的年龄和性格。
福楼拜说过:在作家面前,任何东西都是有性格的。
我觉得蓝鸟划出的那道弧线,很突出地表现出一种女性柔和的弹性,以及一丝淡淡的忧伤。
果然,我看到了车窗内这样的一张脸,被浓浓的黑发遮住一半的白皙的脸,遮不住的是她脉脉含羞的眼神,和略带一丝淡淡忧伤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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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现在的姑娘都在崇拜金钱,我始终不肯相信。
前几天杨蕾老师上我办公室来打电话,闲聊时我还问她:你们班有爱好写作的学生吗?
她想了半天,最后还是摇摇头,并报以甜蜜的苦笑。
我仍然不死心:你们中文系连一个爱好写作的学生都找不到?(我还没有指明女生。那是准备放在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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