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不了了,浑身上下出了好多汗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。
我忍不住扭了扭身子,想把被子拱开一点透透气,可能是劲儿有点大,被子被我踹开了一个角,冷风嗖地灌了进来,我像是得了疟疾,猛地打了一个寒战。这时候,一种怪异的感觉钻进了心里,我狠狠地掐住喉咙,但是却从里面发出了女人一样的声音。
门被猛地推开了。我残存的意识告诉我,那是小凌,但是我的眼睛却告诉我,那是闷油瓶。太真切了,那淡淡的神情,漆黑的眼睛,除了他,不可能是别人。他怎么会在这里?
闷油瓶的手按住我滚烫的额头,说:“吴邪,你怎么样?”
我感觉眼睛一热,说:“我没事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点头,淡淡的眸子里像是欣喜,又像是难过,
我的情绪就有些不受控制,同时突然觉得喉咙很干,像是已经脱水了很多天,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。这时,我忽然觉得唇上一凉,有点糊味的液体(后来知道是符灰水)流入喉中。接着,我的脖子被人卡住了,我以为是鬼什么的,可挣扎着睁开眼睛发现是闷油瓶,我想说你要干什么??却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。
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冲了出去,我的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天已大亮,小凌趴在我床边,睡得很香,可能是怕冷,他换了身长袖套头衫。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,昨晚的记忆都是碎片,我只记得一些片段。
“老板,你醒得这么早?”小凌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。
我一下跳了起来,在沙发上坐下来,点了根烟,猛抽了两口,才感觉好一些。
眼前,那卧室混乱又狼藉,被子被扔到地上,床单皱巴巴的像一团紫菜,简直就是一入室抢劫的现场啊。我实在不忍直视,难道我昨天的记忆都是真的?我真的发出了那种女人一样的叫声?
小凌去洗澡了,他有早上洗澡的习惯。出来时身上还穿着那长袖套头衫,他一边用大毛巾擦着头发,一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。我想到昨晚的事,有些不好意思,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,只能又点了根烟。
抽了两口,脸皮也厚了起来,就道:“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