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把从他背后抱住他不让他再伤害自己。

“我不要你管！走开！”世子疯了似的要挣脱芸香，可无奈自己的右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。他心中悲怒交加可又苦于无处发泄，便是照着芸香手背狠狠一口咬了下去。

芸香见此光景，心中早已痛得麻木，哪还觉得出手上疼痛。她只是痴痴望着世子后脑，眼中泪水奔涌而出。此时的她突然有了个很奇怪的念头：要是世子能将自己的好手咬下来，然后按到他身上去就好了。

“殿下不要这样！”霜儿和秀宁见芸香木然地看着世子撕咬自己手臂，却是一动不动地任他发泄，忙上前阻止，“殿下莫要这样！你母亲看到你这样会伤心的！”霜儿冲世子大喊。芸香虽从未向霜儿承认过自己就是世子生母，但霜儿心中早已猜到二人关系。

“我的母亲死了！！！”世子虽然从芸香对自己的态度和只言片语中也觉出了些什么，但与王妃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，仍让他从心底将王妃当成了自己的生身母亲。

芸香听罢，也不言语，只是默默松开了世子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
“我的母亲死了……”芸香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世子的话，眼泪淌满了整个脸庞。

“芸香啊，芸香。当你自己把尚在襁褓中的他交在他父亲手中时，你对他而言就是死了，你还想要什么！？你还想求什么！？

你未婚生子，给不起他名分衣食，你已然亏欠他甚多。而今他又摔成这样，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？你还指望着他能喊你一声娘亲吗？”芸香茫然地望着碧波粼粼地湖水，思绪一会儿飘忽到她生世子的那一刻，一会儿又飘忽到世子和梁王一起欢笑的场景。

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，只是就这样孤独一人胡乱在沁芳殿后的小湖边徘徊着，久久不肯离开。

月上中天，银河微隐。

芸香昏昏沉沉地醒来，却发现世子正伏在自己身边的案桌上睡着了。她刚想起来将他扶到床上让他睡平，没想到世子竟也醒了过来。

“芸姑姑，对不起。”世子低头向芸香道歉。当他得知芸香投水自尽后，心中着实愧欠到了极点。

“都是奴婢不好，殿下没有任何的错。一切错皆在奴婢一人身上，都是奴婢无能不能保护好殿下，都是奴婢……”芸香早已泣不成声，决堤般地泪水将世子变形的右手背全都打湿了。

霜儿带着秀宁默默站在门口看着这双母子相对而泣，心中不禁怅然。她仰头望着那片高墙红瓦，飞檐吊角。她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带着秀宁离开这样的人间炼狱，她也不知道接下去等待这些人的会是怎样的命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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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多吃些。今日见你校练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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