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而来。高越不由心一喜而正欲前招呼和表明身份；然后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烟尘，却是让他口话语给立马强咽了回去；然后这么一头扎进水泊边的稀疏苇荡从。

虽然这些追过来的草贼，他们大多数只有单薄的破衣或是缠布裹身，赤着腿脚和裸露出手臂，脸挂着发黑的血垢和满是肿胀发红的冻疮，手拿的也都是些棍棒柴刀镰子什么的，还有人跑着跑着一头栽在地而再也起不来了；

但是，余下的人却是癫狂若疯虎一般的死死追杀着，这波明显他们更加健壮而甲械精良却胆气已丧的官军，而几无回手之力。时不时有掉队的官军被他们追，而在告饶和哀嚎声被斩首割喉；再在欢呼雀跃声，由杀戮者披犹自带着体温和血水的袍甲，此继续追去。

好在不远处是通往对岸的渡头了，这些在逃生过程萎靡不振的官兵，也当场骤然爆发出巨大勇气和速度来，再度拉开与追逐草贼的距离而冲了进去；

这不由让高越顿然嘘了一口气，只要他们愿意原地结阵坚守待援，这些看起来同样贫弱乏力的草贼，是断然冲不动他们的所在。然而，在那些气喘吁吁的草贼再度慢腾腾的赶来之时；这处渡口当却是突然爆发出嘈杂的杀声，而毫无情由的相互火并与内乱起来。

又过了片刻功夫，高越才得以看清楚其令这些官军自相残杀的焦点，赫然是几条破旧不堪的大口平板渡船；已经船的官兵努力挥舞着刀剑捍卫着自己的位置，而岸晚了一步的官军，也在奋力用武器砍击着试图夺取或是挤下一个位置来。

显然，相回头面对和抗击草贼的追杀，他们更愿意对曾经肩作战的逃亡的同袍，毫不犹豫地举起武器来杀戮出一线自己的逃生机会；只见随着几艘负重累累的船只，晃晃悠悠的在余下人等涉水追逐的哀求、哭喊和叫骂声，最终驶离了江岸渐渐行去。

在这个过程当用力攀船帮，而被斩断的指头和手掌顺着船边滚落而下，又在冰冷江水的荡漾之溅淡开一团有一团，稍闪即逝的殷红颜色；事实，最终这场夺船、船的争斗当死去的官兵，要更甚于他们被草贼追逐杀戮的数量。

还有人绝望和毅然的追随着江船离去的尾迹，而跳入江水努力的向着对岸游去；然后慢慢的越游越慢最终变成随波逐流在细碎波涛间，用尽气力挣扎蠕动着渐渐飘荡远去的小点。

最后留在岸的官军也没有什么好下场，他们不是在跪地求饶之后被那些草贼毫不留情的打杀当场，是被重新被驱赶进江水里，而缓缓飘摇着被溺死或是冲走。

而高越也只能悲哀的看着这凄惨而残酷的一幕，而声音呜咽这发出一些不明意味的话语来。

他却是忽然想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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