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向你揭发,对将军的尊敬,已经足够,最近所做的若干人事任命虽然不太恰当,但也不是严重的过失,而且把庾楷的四个郡割给王愉,对将军有什么损失?晋阳清君侧的战事,岂可不断发动?”
刘牢之所说不无道理,但王恭起兵的理由当然不是因为庾楷受了委屈,更不是因为朝廷的任命不恰当,而单纯就是想找升自己的威望罢了,所以不管此行有多么违背道义,多么貌似不智,也必定阻拦不了出兵的决心。
这一次王恭仍然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,但讨伐的人变成了王愉和司马尚之。
司马道子再度懵了神,紧急派人找到庾楷,传达了自己的意思:“从前你我情如同骨肉兄弟,帷帐之中,相对酣饮,可谓至亲至爱,而今怎敢舍弃老友,与王恭那种人联手背叛,难道你已忘记昔日他对你的欺辱?一旦他掌握大权,你真的以为他会宽厚待你?性命都保不住,何谈荣华富贵?”
庾楷顿时咆啸起来,怒斥使者:“王恭那年参加先帝葬礼,相王忧愁恐惧,束手无策,我知道事情紧急,不久就率军抵达京师,王恭这才不敢发动,一直到去年兵变,我也在等候命令行动,我侍奉相王,从没有对不起的地方!后来相王惧怕王恭,反而诛杀了王国宝与王绪两兄弟,从那时起,还有谁敢为相王效力?我庾楷焉能把我全家上下一百多口,交给别人随意诛杀!”
使者吓得不轻,匆忙返回建康复命,司马道子顿时没了主意,司马元显对父亲说:“上次因为没有讨伐王恭的缘故,才埋下了今天祸患的种子,这一次,如果再称他的心,如他的意,太宰的大祸就在眼前。”
司马道子已是六神无主,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索性把所有军国大事都交付给儿子,每天只顾拼命喝酒解愁。
司马元显本年17岁,读了不少书,对文章精义和处事之道,颇有些研究,行事果断,胸怀大志,时人都赞扬他有当年司马绍的风范。
但他毕竟只是个后生小辈,由他坐镇,丝毫不能减轻朝廷内外的恐慌情绪。
而地方的形势则越发严峻,大战一触即发。
殷仲堪接到王恭发难的消息,因为去年自己没有遵守承诺,为了挽回声雀,这一次反应十分迅猛,立刻动员大军整装东下。
遗憾的是殷仲堪丝毫不懂军事,所以也不担任统帅,而把大军全都交付给南郡郡长杨佺期兄弟,让杨佺期担任前锋司令,率长江水师五千人,桓玄作为第二梯队,殷仲堪则亲率二万人垫后。
杨佺期的祖先、东汉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杨震,一直到他的父亲杨亮,九世以来,都以才能品德闻名于世,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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