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学靠秦淮河沿岸,附近有好几条巷子,粗略估算一下,至少有几百户人家,这要一个一个找下去,一天一夜也找不完。
“几百户人家,怎么找?”
郝可夫又开始挠头。
“有困难,找警察。”耿朝忠呵呵一笑,“走,跟我去警所。”
码头警所。
值班室里灯光昏暗,一个值班巡警正趴在桌子上打盹。
砰,门被踢开了。
“党调处查共党。”耿朝忠从怀里拿出一个蓝皮本,在值班的警察面前一晃。
“还要查?昨天不是刚来过吗?”值班巡警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。
“废什么话!”
耿朝忠掏出撸子,啪的一下砸在桌面上。
巡警这才警醒,看了看眼前凶神恶煞的三个人,尤其是后面那个,脸上从上到下一条刀疤,还在往外渗血,看上去十分恐怖。
巡警一个愣怔跳起来,敬了个礼说道:“老总,我这就去叫弟兄们起来。”
“不用,”耿朝忠伸手阻止,“暗访,不得惊动任何人。你把保长给我叫来。要是敢暗地里通风报信,按私通共匪论!”
“得令!老总!”巡警跳起脚,给耿朝忠敬了个礼,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。
不到十分钟,巡警领着一个戴瓜皮帽,穿长衫的五十多岁老头走了进来。
那巡警连连点头,好久没看到这么大方的主儿了,以前党调处的那帮凶神恶煞来查案,不要说好处,不从街面上顺点东西都不叫党调处!
“那就有劳同门费心,”耿朝忠点点头,从怀里拿出两块法币,放在桌子上,“烦请把四十多个甲长找来,我有事要问。”
“就这家。”
“你还呆在这里,哪都不许去,如果听到枪声,就让弟兄们堵住码头,防止有人跳河。”
“失敬,同辈。”耿朝忠站起来,向那老头行了个同辈礼。
那保长一愣,脸上多了几分敬意。
耿朝忠点点头,低声吩咐道:“你两个跟着保长,捡没狗的人家进去,照我的方法询问,切忌不要闹出大动静,否则回去有你们好看!”
然后又拿出六张法币,递给巡警道:
那保长正要敲门,耿朝忠却伸手阻止了保长的举动,后退了几步,几步蹬踏,一个翻身跃进了院子,里面传来几声狗叫,但眨眼间,就听“吱儿”一声,那狗突然没了声息,看样子是被耿朝忠打昏了。
民国时期保甲制度在村基本形式为10户为甲,10甲为保,在城市则以每一门牌为一户,如同一门牌内有两家以上仍以一户计。四百多户,那就是四十多个甲长。
“这次青丁爷过来,是想问问,这方面两里地,有哪几家是单门独户一人居住,尤其是租客。”
安排停当,耿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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