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筝,“你可知道本宫这园里种的是什么?”
还没等遥筝回答,齐妃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:“本宫这园子里种的本是富贵姚黄,开得甚是喜人,可谓国中无色可为邻,偏偏得改植一园子芍药。曲博雅,这不还不全拜你母亲的一句‘金灿灿地扎眼’所赐”不是么,曲博雅?”
遥筝浑身一颤,紧抿的唇已显苍白。
齐妃满意地看着她的脸色,伸出右手捏住她的下巴:“圣上早有旨意,你父亲曲幕友意欲谋反,当诛九族,念曲家几代功臣,仅赐你父女三人鸩毒得留全尸。本宫不知道你是怎么从牢里捡回一条命,只是你若是聪明就该逃的远远地,说,你进宫做什么?可是要行刺皇上?”
遥筝并不接口,反问道:“娘娘是聪明人,既然能查的出我是谁,自然也知道我想做什么,不是么?”
齐妃手腕向下沉,扣在遥筝的咽喉上,表情却是优雅:“本宫想杀你易如反掌,可是杀了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?再者说本宫喜欢你,不会杀你,留着你对本宫还有用处。”
遥筝一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心思:“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后针,二者皆不毒,最毒妇人心。没想到天翔皇帝宠了这么些年竟是宠幸出了个蛇蝎美人。”
齐妃并不理会她的暗讽,淡淡地收回手,玩弄着自个儿的纯金护指套:“既然目的相同,本宫有意与你联手,如何?”
人儿散去了,院落空荡荡地,天色晦暗,铅云低垂,终于又下起了雪珠子,打在琉璃瓦上飒飒轻响,那雪声又密又急,不一会儿功夫,只见远处屋宇已经覆上薄薄一层轻白,脚印、足迹,渐渐地被风雪掩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