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恶妇,更容不下乔楻这样的逆子!”
顾耿才问乔楻:“世子如何说,你一直坚称与姜氏无染,但任女君是否已经接纳了姜氏为侍妾?”
乔楻脸色很凝重。
乔谦忍不住了:“廷尉卿,祖父逼着家母受纳姜娘子时,家父并不在建康,谦当时在场目睹,姜娘子一直跪在家母面前哭诉哀求,家母因为心软,且……又实在不敢当面顶撞祖父,无奈之下只好先将姜娘子领回了居院,可事后,家母问明白了,姜娘子并不愿继续留在平邑伯府,于是,家母便悄悄替姜娘子赎了籍,送姜娘子离开建康,姜娘子走时,家父尚未回京,这件事家母与谦最清楚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乔恪怒道:“廷尉卿,我还有人证,但他们因为身份卑微,早前不敢直接登堂,现在乔楻父子以送走姜氏为由,还在妄图狡辩,请廷尉卿允准,让人证登堂作证!”
“人证现在何处?”
“正在廷尉署外,人证共三人,分别乃是姜氏的爹娘以及乔谦的仆从!”
既还有人证,顾耿当然不会不传,为表郑重,还让廷尉丞亲自去传唤人证,廷尉署外实则已经是热闹非凡了,廷尉丞一脚跨出去,以为直接就迈进了集市,也根本不需多问,他立即就见着了站在车上的人证之一,中年男人,五短身材,布衣着装,脸却像刚出笼的白面蒸饼,瞪着一双贼亮的眼,正慷慨激昂地痛数乔楻父子的罪行,地上站着的妇人梨花带雨,哭着“苦命的女儿”,那妇人身边,是个青年仆从,倒显得文静,略垂着头,手指纠缠成一团。
青年仆从听说要入刑堂受审,倒是终于放过了他自己的手指,头却垂得更低,像因为舍不得他自己的影子,不愿意移步,妇人抬头望年中年男人,那中年男人举着拳,对着众人道:“平邑伯为了替小人讨回公道,不惜大义灭亲,小人也相信,廷尉卿必会铁面无私,严惩奸杀小女的恶徒!”
廷尉丞实在是忍不住了,正要抖擞官威,喝斥这岂图煽动舆论逼胁刑审的刁仆,只听人群中,有女子的声嗓。
“廷尉卿必然铁面无私,待查明了案实,应也不会放过企图在结案前,就纠集同谋,诬告朝廷官员的罪徒。”
廷尉丞刚才已经瞧见了不少看客分明都在为中年男人打抱不平,实在不料竟然还有敢为乔楻鸣冤的人,不由看向说话的女子,只见她素衣素裙,发佩银冠,在义愤填膺的人群里,孑然傲立,似乎全没意识到孤独无援。
这世道,女娘们还真是不容小觑了。
廷尉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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